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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全观指导下的安全情报学若干基本问题思辨(7)

来源:中国安全科学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1-19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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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7] 吴 超,王 秉.安全科学新分支[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 [8] 王 秉,吴 超.科学层面的安全管理信息化关键问题思辨——基本内涵、理论动因及焦点转变[J].情

[7] 吴 超,王 秉.安全科学新分支[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8.

[8] 王 秉,吴 超.科学层面的安全管理信息化关键问题思辨——基本内涵、理论动因及焦点转变[J].情报杂志,2018,37(7):588-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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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安全需求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之一[1]。安全情报是人类安全需求的产物,人类的安全情报活动是古老的[2]。在悠久的安全情报实践活动中,有关安全情报研究与实践工作相继开展并已得到丰富的积累,这为安全情报学理论与学科建设培植了深厚而肥沃的土壤。其次,在当今“风险社会”,安全已逐渐成为社会的一个“主旋律”[1-3],而情报学历来强调关注重大社会现实问题的研究[4],故近年来安全情报研究逐渐兴起,安全情报已逐渐成为继国家情报学、军事情报学、科技情报学、竞争情报学等传统情报学科和新兴情报学之后的一个重要的新兴研究领域[5]。安全情报的兴起和发展呼唤一门与之相应的学科作为指导,安全情报学便由此诞生[5]。此外,随着人类步入信息时代,特别是大数据时代,安全信息量呈井喷式增长,安全情报的作用与意义并未削减,反倒愈发凸显“无用的安全信息泛滥,有价值的安全情报缺失”的问题,严重影响安全管理的效果[2]。鉴于此,王秉与吴超[5]指出,目前,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已具有必然的背景条件和深刻的基础条件,安全情报学是一门情报学科与安全学科交叉领域势在必建的新学科。目前,安全情报学生长和发展已具备适宜的土壤,众多学者已逐渐认识到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的重要性、必要性和可行性[5]。因此,安全情报学建设正当时。一般而言,判断一门学科形成的基本依据和建设一门学科的基点是确立该学科的基本问题(如学科定义、学科研究对象与学科研究内容等)[6-7]。因此,确立安全情报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的首要任务是:明确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但遗憾的是,当前安全情报作为一门科学还正处于初步探索和发展之中,特别是尚未明确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导致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缺乏最基本的理论依据和框架指导,严重阻碍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研究和发展。鉴于此,亟需开展学科建设层面的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研究。本文在笔者之前发表的“安全情报学建设的背景与基础分析”[5]一文基础上,结合笔者在安全学科建设方面积累的研究经验(笔者著有《安全科学新分支》[6]一书),运用理论思辨方法,从大安全角度出发,选取安全情报学的6个学科基本问题(即学科定义与内涵、学科性质、学科研究对象、学科研究内容、学科基础和学科分支)分别进行深入探讨,以期为安全情报学学科体系构建奠定一定的基础,从而促进安全情报学的建设及发展。1大安全(Big Safety & Security)观近年来,安全学界和实践界普遍认为,大安全(Big Safety & Security)时代已经到来[1,2,5,8,9]。大安全观是近年来逐渐形成的现代安全科学(Safety & Security Science)研究与实践的新的哲学观[1,2,5,8,9]。正因如此,本文的研究视角定位是大安全视角。所谓“大安全”(也可称为“人类安全”),是指以人为核心的所有安全问题,是指最普遍、最广义意义上的安全,其关注的是所有可能对人造成各种威胁或伤害的不安全因素,是高度综合性的安全[5,9]。从现代安全科学角度看,大安全的内涵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a. 从安全所涉及的领域或主体看,大安全强调要从“局部安全”认识上升至“总体(全面)安全”认识[5,9]。2014年4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10]在其主持召开的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的伟大国家安全理论和构想,旨在建立集政治安全、国土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等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自习近平总书记于2014年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后,我国安全学者逐渐认识到,由于各具体领域(如公共安全与生产安全)或对象主体(如企业安全、社区安全、城市安全、社会安全与国家安全等)的安全风险难免会相互交织和相互转化,若要实现真正的安全发展,我们应树立“总体(全面)安全”意识和理念。笔者认为,所谓总体(全面)安全,就是全面建成安全国家和社会,其核心在“全面”二字,要求各个领域或对象主体的安全发展都不能有短板,应把安全工作的着力点和重点放在补齐全面安全的短板上,力争做到一个都不能少,一项都不能缺,一步都不能慢。其实,这也是世界安全科学近年来的重要发展趋势之一[5,9]。b. 从安全的外延看,“大安全”强调要从单一的“Safety”或“Security”认识上升至“安全一体化(Safety & Security Integration,SSI)”认识。汉语中的“安全”一词包含两层含义,即是两个英文词汇“Safety”和“Security”含义的组合。随着安全科学研究和发展的高级阶段之系统安全学研究的不断深入,人们逐渐深刻认识到:就某一系统(如企业系统、生产系统、城市系统、社会系统、国家系统、科技系统、文化系统与生态系统等)而言,它的安全难免会涉及来自“Safety”和“Security”两方面的安全风险,且二者互相影响,相互交织,互相转化,难以分割[1-2,5,9]。由此,传统的单一的“System Safety”或“System Security”问题和概念已逐渐演变为“System Safety & Security”(即“安全一体化(Safety & Security Integration, SSI)”)问题和概念[1-2,5,9]。基于上述的系统安全(System Safety & Security)认识和理解,文献[5]提出系统角度的安全(Safety & Security)定义:安全是指系统免受不可接受的内外因素不利影响的状态。鉴于此,近年来,安全学界已开始广泛关注安全一体化研究,开始承认和探讨“Safety & Security”这一复合概念[1-2,5,9]。例如,“安全一体化”视域下的关键设施设备安全、重大工程项目安全、重要工业系统安全、核安全与社会公共安全等研究已得到广泛关注;文献[2]指出,安全情报概念的演进趋势是从“Security”到“安全一体化”。显然,大安全的外延同时涵盖“Safety”和“Security”两个层面的外延,即“安全一体化”。综上可知,大安全是指超越了所有具体领域或对象主体以及具体层面(包括“Safety”或“Security”层面)外延的安全,其可涵盖所有领域、对象主体和层面的安全问题,即它针对普遍安全(对“大安全”感兴趣的读者,可参考文献[2,5,9]做进一步了解)。总之,大安全概念大幅拓展了传统安全概念的外延、领域和对象主体,体现了安全科学研究实践的大趋势(即安全风险的综合化、融合化和普遍化趋势)[1]。大安全观强调运用系统的观点与方法来认识和解决安全问题,即从整体和全局出发,对有可能对人造成伤害或威胁的各种安全风险因素给予全面、系统的防控。在大安全背景下,现代安全学科具有庞大的“学科群(如安全科学技术、国家安全学、信息安全学、网络空间安全学、核安全学与应急科学等)”、“专业群(如安全科学与工程专业、网络空间安全专业、信息安全专业、国家安全专业与应急管理专业等)”和“领域群(如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与核安全等)”。本文所涉及的所有安全相关概念(如安全科学、安全情报、安全管理与安全情报学等)均是与大安全概念一脉相承的,即均是普适性(广义)的概念。2学科定义与内涵目前,尚无学者提出安全情报学的定义。王秉与吴超[6]指出,从哲学高度看,若某一门科学直接以其研究对象XX命名,即“XX科学(如信息科学与安全科学等)”或“XX学(如文化学与情报学等)”,则对它进行定义的基本方法论是“XX科学(学)是研究XX及其运动规律的科学”。显然,安全情报学是直接以其研究对象之安全情报进行命名的,根据上述定义某一学科的哲学方法论,可将安全情报学定义为:安全情报学是研究安全情报及其运动规律的科学。尽管定义的原则是简单、概括和准确,但由于上述定义过于简单,不易全面揭示安全情报学的内涵。鉴于此,有必要给出安全情报学的详细定义。安全情报学是情报学与安全科学两门学科直接进行交叉融合而成的,是情报学与安全科学的分支学科,并与安全科学的其他分支学科(安全信息学与安全管理学等)存在交叉。细言之,安全情报学是以解决“安全管理过程中的安全情报缺失”问题为出发点和归宿点,以安全情报为研究对象,以安全情报的本质、功能、结构、产生、传递和利用规律为主要研究内容,以期为安全管理工作提供有效的安全情报服务的一门新兴交叉应用性科学。根据安全情报学的定义,可将安全情报学的内涵归纳如下:a. 安全管理失败的根源原因可统一归为安全情报缺失[11-12],这是建立安全情报学的基本理论依据。正因如此,解决“安全管理过程中的安全情报缺失”问题是安全情报学的出发点和归宿点[2,5],安全情报学研究、建设和发展应紧紧围绕上述问题展开。b.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是安全情报,其主要涵盖静态的安全情报内容和动态的安全情报活动两方面,同时,还包括延伸出的安全情报机构或组织。由此可见,安全情报学不仅仅单纯探索和研究安全情报,还研究关于安全情报的各种活动、安全情报技术与方法、安全情报机构或组织等。c. 安全情报学研究主要涉及情报学与安全科学的理论、方法与技术手段,同时还需以哲学(安全哲学)、管理学(安全管理学)、信息科学(安全信息学)、社会学(安全社会学)与计算机科学等相关学科的理论、方法与技术手段作为辅助支撑。d. 安全情报学是面向安全管理的,安全情报学的研究目的(目标)是为了使安全管理工作者更有效地开展安全情报活动(如安全情报搜集、安全情报传播、安全情报分析与安全情报利用等),从而有效解决“安全管理过程中的安全情报缺失”问题[2,5]。e. 安全情报学是特别注重实践的应用性学科,是普通情报学理论在安全科学领域的具体应用。安全情报学与情报学有一个共同的核心研究对象(即“情报”)。情报学发展至今已成为一门显性科学,有系统的理论和科学的研究方法[13]。情报学的基本理论、原理和研究方法均可在安全情报学研究中加以创新性的借鉴和运用,二者之间有直接的“源”“脉”关系。此外,安全情报学与安全信息学之间的关系容易被误解,有必要进行简单解释。安全情报学关注的重点是安全情报(指有价值的安全信息或主观的安全信息,是影响安全管理的安全信息[2,5])的运动,其研究内容与安全信息学的研究内容有交叉。但是,安全情报不同于安全信息[2,5],二者的区别与联系类似于“信息”与“情报”之间的区别(限于篇幅,不再详述,感兴趣的读者可查阅文献[2,14]了解)。若从安全科学学理角度看,安全情报概念源于情报学视域下的安全科学(特别是安全管理)新认识,即“从安全信息到安全情报”的安全管理新认识[2]。由此可见,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和研究内容均有独特性(即不可替代性),故安全情报学具有独立性。同时,现代安全情报研究实践尤其关注利用现代信息(包括安全信息)技术与手段,使安全情报流程、安全情报系统保持最佳效能状态,并帮助研究者和实践者充分利用信息(包括安全信息)技术和手段提高安全情报产生、加工、储存、检索、交流与利用的效率。3学科性质根据文献[15-16],安全情报学的学科性质(或称为“学科属性”)旨在回答“安全情报学是什么样的一门科学?”这一重要的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根据安全情报学的定义与内涵,可从以下6个层面出发,全面地界定安全情报学的学科性质。a. 安全情报学是一门交叉科学。从安全情报学的形成机理看,安全情报学是在两门不同学科(即情报学和安全科学)的边缘交叉领域生成的新学科。换言之,安全情报学是情报学和安全科学直接进行交叉融合而形成的一门新学科。根据交叉科学的形成机理[7],安全情报学的生成路径主要包括两条:一是,某些重大安全科学研究课题(如安全管理中的安全情报缺失问题)需同时涉及情报学和安全科学两个学科领域,在研究过程中,便在这些研究领域“结合地带”生成安全情报学这门新兴学科;二是,运用情报学的理论和方法去研究和解决安全科学领域的问题,从而形成安全情报学。b.安全情报学是一门情报学和安全科学的分支学科。从学科归属看,安全情报学隶属于情报学和安全科学这两门一级学科。换言之,安全情报学是从情报学中分离出来的与安全科学紧密相连的两门学科的共同的分支学科,情报学和安全科学是安全情报学的母学科。安全情报学与其母学科(即情报学和安全科学)之间的关系密切,相互促进、相互依赖、辩证统一[17]。母学科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子学科的发展(细言之,情报学可为安全情报学建设和发展提供相似性借鉴和鉴别出差异化特性,而安全科学可为安全情报学建设和发展提供应用实践“场地”),而子学科的发展反过来又进一步丰富了母学科的理论[17]。因此,应重视并加强情报学和安全科学分支学科的研究,这是安全情报学产生的学科背景[5]。c.安全情报学是一门社会科学。学界对情报学的学科属性一直存在争议,主要存在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情报研究需要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各个学科领域的理论、方法与技术作为支撑,故情报学是一门介于社会科学与自然之间的综合性科学[13]。第二种观点认为,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即情报及其情报活动、过程)的本质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且情报学注重分析社会中的重大事件、威胁与危机的研判、警示、呼唤与谋划,故情报学是一门社会科学(在中国,情报学在学科分类上也被划归为社会科学)[13,15,18]。两种观点相比而言,世界范围内的绝大多数情报学学者均支持第二种观点[13,15,18],这是因为: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所具备的社会科学属性决定情报学是一门社会科学,尽管相关技术方法与手段等的应用确实会推动情报学研究的发展,但它们仅是为情报学研究提供辅助支撑,这些外在条件并不能改变情报学内在的社会科学属性。作为情报学重要分支之一的安全情报学的核心仍然是情报问题,安全只是具体应用领域(细言之,安全情报学研究情报原理、情报搜集、情报分析等在安全管理工作中的应用、完善、创新与发展;安全情报学研究并预测作为社会现象的安全活动的特征、规律及趋向,并提出相应安全管理建议和策略供相关安全管理者参考和使用)。因此,安全情报学亦是一门社会科学。由此可见,按中国现行的安全科学分支体系,安全情报学应隶属于安全社会科学。d.安全情报学是一门思维科学。钱学森[19]认为,由于情报是对人有用的信息,情报最后要与人的意识、思维进行交互作用,故应将情报这一领域作为思维科学的一部分来考虑。同样,包昌火[20]也提出,情报是对信息的解读、判断与分析,是人脑思维的产物。此外,DEVLIN[21]指出,情报过程的本质是基于人的认知功能的思维过程,这一过程的目标(结果)是人依赖于其创造性思维,从大量数据信息中生产出具有意义的情报产品或可行动的方案。作为安全情报学研究对象的安全情报及其活动,均具有显著的思维科学属性,具体为:安全情报是安全情报工作人员通过其创造性思维,是对安全数据信息进行抽象、筛选、研判、评估、分析、假设和创新的思维产物;安全情报活动涉及“安全思维”、“归纳与演绎思维”、“抽象思维”与“批判性思维”等诸多思维方法,上述思维方法均是思维科学的重要学科内容。因此,安全情报及其活动的思维科学属性决定安全情报学具备思维科学属性。e.安全情报学是一门管理科学。安全情报学具有显著的管理科学属性,具体主要表现在以下4方面:一是,安全情报是直接影响安全管理的信息,是面向安全管理服务的[2],同样,安全情报学研究的目的亦是为安全管理工作提供有效的安全情报服务,旨在解决“安全管理过程中的安全情报缺失问题”;二是,有效的安全信息管理工作是开展安全情报学研究与实践工作的基础,且安全情报本身也需要管理(如安全情报政策的研究与制订,以及安全情报系统研发与管理等);三是,安全数据信息是安全情报工作的资源基础,对其所进行的“情报化过程”属于知识管理的范畴,同时,安全情报过程作为一个安全数据信息被激活的过程,其实则是生产安全情报产品的管理过程[2,15];四是,对安全情报机构、安全情报人员的管理等亦是一个重要的管理过程。综上可知,安全情报学需面向安全管理,运用管理科学的理论、方法和手段,对安全数据信息、安全情报、安全情报机构及安全情报人员等进行有效管理,从而为安全管理工作提供有效的安全情报服务。f.安全情报学是一门应用科学。基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角度,钱学森[19]曾对情报学的学科属性做出了准确定位,即情报学作为一门学问或科学,其是一门应用科学。同样,安全情报学也应是一门应用科学,其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从哲学角度看,安全情报学是安全情报工作实践活动上升至理论化、系统化的科学,该科学将情报学、安全科学、安全管理学、安全统计学与安全信息学等学科的理论、方法与技术,应用至安全情报实际工作活动,以期满足安全管理过程中的现实安全情报需求;二是,从情报学的应用和发展角度看,安全情报学实则是情报学理论、方法运用到安全科学(特别是安全管理)领域,并在安全情报工作实践中抽象、总结原理规律而形成的一门具有部门领域或行业特征的情报学的具体应用领域。4学科研究对象一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对该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起着决定性作用。因此,确立安全情报学作为一门科学学科,首要和最基本问题是明确它的研究对象。或者说,确立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是开展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的最基础、最首要研究任务,是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的逻辑起点。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的轮廓是在大量的安全情报理论研究与实践积累的基础上逐渐确立的。根据安全情报学的定义与内涵,概括讲,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是安全情报现象。若从安全科学语境来进行具体考察,安全情报学的基本研究对象既包括安全情报本体,又包括安全情报本体的延伸(主要指安全情报活动与安全情报机构或组织)。由此观之,若具体讲,安全情报学是一门研究安全情报、安全情报活动与安全情报机构或组织的基本现象、本质、功能、结构及规律的科学。a. 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包括安全情报本体。安全情报作为安全情报学的“元概念”,简单看,它是情报的下位概念,是安全相关的情报[2]。若面向安全管理,安全情报研究旨在服务于安全管理(主要指安全预测、安全决策与安全执行),安全情报是指所有影响安全管理的安全信息(内容)[2]。由信息(安全信息)链原理[22]可知,安全信息多是靠近安全信息链的低层级的“眼睛朝下”,而安全情报则处于安全信息链的高层级,其更应是面向安全管理的“眼睛朝上”[2]。由此观之,安全情报是对安全管理所需的安全数据、安全信息与安全知识进行分析和加工获得的。从安全情报的形态看,安全情报既包括静态安全情报(如人口、地理区位与时间等相关的安全情报)和动态安全情报(如安全事件的演化轨迹、安全风险的发展变化、安全因素的相互关联关系与安全形势的变化趋势等);从安全情报所服务的具体安全管理环节(包括“常态安全管理(其侧重点是事前预防)”与“非常态安全管理(即应急管理,其侧重点是事后应急)”)看,安全情报包括常态安全情报和非常态安全情报(或称为“应急情报”)[2];从大安全观角度看,可依次按照安全情报所涉及的外延、领域与对象主体的不同对其进行分类,如表1所示。表1大安全观指导下的安全情报的分类序号分类标准(依据)具体类型1按照外延划分Safety情报Security情报2按照领域划分政治安全情报国土安全情报军事安全情报经济安全情报文化安全情报社会安全情报科技安全情报信息安全情报生态安全情报资源安全情报核安全情报……3按照对象主体划分企业安全情报社区安全情报城市安全情报社会安全情报国家安全情报……b. 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包括安全情报活动。安全情报活动是指安全情报流程相关的实践活动。根据情报流程[23],安全情报流程具体包括安全情报需求与规划、安全情报搜集(收集)、安全情报处理(组织)、安全情报分析、安全情报生产、安全情报传递、安全情报应用与安全情报反馈。同时,在安全情报流程实践活动中,还涉及领导、组织、协调、控制和评估等一系列一般性管理活动。同时,安全情报与安全管理者(安全情报用户)之间的关系亦是重点研究领域。由于安全情报是面向安全管理的,所以安全情报活动必须紧贴安全战略、安全政策、安全规划与安全管理活动,以期获得对安全管理工作的最佳指导和服务,但又切不可太近,以免丧失研判的客观性与公正性。此外,安全情报本身的安全保障亦是重要的安全情报活动,因为在安全管理,特别是在Security管理中,安全情报本身的安全和保密等相关工作是不可或缺的安全情报活动。c. 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包括安全情报机或组织。从管理的角度看,开展安全情报工作需要有活动主体和组织保障,这就需要设置专门的安全情报机或组织。所谓安全情报机构,是指从事安全情报活动(即负责、组织和开展安全情报流程实施)的实体组织。在安全管理领域,安全情报机构是安全管理机构的一个自组织(子机构),由此观之,一个安全管理机构的人员构成至少应有安全情报工作人员和安全情报用户(即安全管理人员)两类专业人员。在安全情报机构研究方面,涉及一系列研究内容,如安全情报组织架构、安全情报工作机制、安全情报机构管理(如安全情报机构的人员构成、设置、职能与管理等)、安全情报工作人员管理、安全情报人才培养、安全情报设施设备技术管理、安全情报系统管理(包括安全情报系统的设计、研发、维护和更新等)、安全情报资源配置和优化,以及安全情报机构与安全管理机构整体之间的工作分工和协调合作等。5学科研究内容从宏观看,一门学科的研究内容包括3个不同层次的3大体系:上游(学科基础理论)研究、中游(应用基础理论)研究与下游(具体应用实践)研究[6]。基于此,可将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内容划分为3大体系,如图1所示。图1安全情报学研究内容的3大体系根据上文对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对象的分析和图1,还可针对安全情报学的不同研究对象(安全情报本体、安全情报活动与安全情报机构或组织),依次从上游研究、中游研究与下游研究3个层次出发讨论与之相对应的具体研究内容。基于此,还可建立安全情报学研究内容的“3-3”体系(见表2),从而对图1中安全情报学研究内容的3大体系进行进一步细化(具体化)。表2安全情报学研究内容的“3-3”体系研究层次安全情报本体安全情报活动安全情报机构或组织上游(学科基础理论)研究安全情报认识论、安全情报学基本术语与概念问题、安全情报内涵及其发展、安全情报的本质、安全情报的内容与特征、安全情报的功能、安全情报效用等安全情报活动内在规律、安全情报活动原理、安全情报活动的主客体、安全情报活动的核心、安全情报活动的科学性与实践性、安全情报活动发展等安全情报机构构建原理、安全情报机构运行机理、安全情报机构管理原理与方法、安全情报组织理论、安全情报人力资源管理理论中游(应用基础理论)研究安全情报传递、安全情报源、安全情报管理、安全情报组织、安全情报分析、安全情报编码等方面的理论与方法安全情报工作原理、安全情报搜集、加工与分析、安全情报储存、安全情报利用、情报主导的安全管理等方面的理论与方法安全情报管理制度、安全情报工作机制、安全情报设施设备管理、安全情报服务平台、安全情报技术应用等方面的理论与方法下游(具体应用实践)研究图1中下游研究涉及的各类安全情报,包括针对不同安全管理环节的应用、针对不同安全领域的应用、针对不同安全对象主体的应用等各类安全情报的搜集(收集)、加工、处理、分析、储存、检索、评估、传递、利用等图1中下游研究涉及的各类安全情报与之对应的安全情报机构,如应急情报机构、信息安全情报机构、国家安全情报机构等总体上,随着安全情报学的研究与发展、安全管理信息化及其应用的深入发展、情报主导的安全管理模式的推行、新的安全问题(风险)的不断出现,以及安全管理工作在社会信息化,特别是大数据化背景下的改革与发展,会从外延与内涵上不断丰富和拓展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内容。与此同时,不断发展和变化的安全情报工作需求亦会引导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内容不断丰富和拓展。6学科基础一门学科的形成与发展必然有其赖以生存的理论基础。王秉和吴超[5]曾结合安全管理工作实际,从哲学和实践角度指出,安全情报学建设的理论基础是经典安全管理范式中的情报管理哲学(具体包括“问题导向(Problem-Oriented)的安全管理范式”、“风险导向(Risk-Oriented)的安全管理范式”、“统计导向(Statistics-Oriented)的安全管理范式”与“情报导向(Intelligence-Led)的安全管理范式”中的情报管理哲学)。本文从学科高度出发,对安全情报学的理论基础进行概括。根据安全情报学的定义和学科性质,安全情报学是安全科学与情报学两门学科的交叉学科。因此,安全情报学的核心理论基础理应是安全科学和情报学的学科理论和方法。但需说明的是,类似于情报学,安全情报学具有高度的综合性和跨学科性,除安全科学和情报学的理论和方法外,安全情报学研究还需涉及其他学科的理论与方法。具体讲,安全情报学还需哲学(安全哲学)、相关社会科学(如管理学(安全管理学)、经济学(安全经济学)、社会学(安全社会学)、传播学、档案学、图书馆学等)、相关自然科学(统计学(安全统计学)、信息科学(安全信息学)、数据科学、计算机科学等)的学科理论与方法作为理论和方法支撑。由此可见,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础应是上述各学科理论和方法的渗透和互融,如图2所示。图2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础体系结构7学科分支理论上,一门成熟的学科都会有若干门分支学科构成。例如,目前情报学科和安全学科均已发展形成了它们的一系列分支学科。安全情报学作为一门新学科,尽管目前讨论它的学科分支显得有些为时过早,但为了引导安全情报学科学、健康、可持续发展,极有必要在安全情报学建立之初就对可能形成的安全情报学学科分支进行论证、规划和展望,以期为安全情报学未来发展勾勒一个清晰、科学而严谨的蓝图。从学理和理论层面看,可从以下3个角度出发,构建安全情报学的分支学科体系结构。a. 从“宏观—微观”角度看,安全情报学可划分为宏观安全情报学与微观安全情报学。宏观安全情报学是研究如何有效地收集安全情报资源,并对这些安全情报资源进行分析,然后将其应用至安全管理实践中,从而保证安全情报在安全管理中效用的发挥。微观安全情报学涉及安全情报流程的各个具体环节研究,主要包括安全情报搜集研究、安全情报分析研究与安全情报利用研究等。b. 从“理论—实践”角度看,安全情报学可划分为理论安全情报学与实践安全情报学。理论安全情报学是研究一系列基本理论问题,具体包括安全情报的基本概念、安全情报思想的内涵与特征、安全情报学的学科性质与研究领域、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分支体系,以及与安全情报学相关的教育研究、政策研究和安全情报用户心理研究等。实践安全情报学的研究体现在安全情报活动研究(包括安全情报的搜集(收集)、加工、处理、分析、储存、检索、评估、传递和利用等研究)、安全情报技术研究(包括安全情报搜集技术、安全情报加工技术、安全情报分析技术、安全情报传输技术、安全情报储存技术、安全情报利用技术和安全情报监控技术等研究)和安全情报机构研究(如安全情报管理制度、安全情报工作机制、安全情报设施设备管理、安全情报服务平台研发和安全情报人力资源管理等研究)。c. 从安全情报的类型角度看,可将具体的安全情报类型作为研究对象发展成为相应的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分支。例如:根据安全管理环节的不同,可形成常态安全情报学和应急情报学;根据安全外延的不同,可形成Safety情报学和Security情报学;根据安全领域的不同,可形成政治安全情报学、经济安全情报学、社会安全情报学、科技安全情报学、资源安全情报学和核安全情报学等;根据安全对象主体的不同,可形成企业安全情报学、社会安全情报学和国家安全情报学等。总之,目前安全情报学尚是一门新兴的学科,国内外关于安全情报学的研究尚较为分散,研究力量尚不集中,以致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安全情报学学科体系。事实上,我们可以倡议安全情报学领域的学者集中在某个点上取得突破,以点带面,逐步建立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分支,进而构建完整的安全情报学学科体系。8结束语安全情报学不是“空中楼阁”,也不是“皇帝新衣”。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已具有深刻的背景条件、坚实的基础及充分的可能,安全情报学是一门势在必建的情报学科与安全学科的新的学科分支。安全情报学作为一门蓄势待发的新学科,亟待深入开发和大力建设。因此,目前探讨情报学建设正当时。本文从大安全角度出发,深入解析安全情报学的6个学科基本问题,具体包括学科定义与内涵、学科性质、学科研究对象、学科研究内容、学科基础和学科分支。本文研究既为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奠定坚实的理论基础和提供一幅蓝图,这有助于促进安全情报学的健康、科学和可持续发展。诚然,本文研究仅是一个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研究的开篇,并非尽善尽美的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论断,本文对安全情报学的学科基本问题讨论离成熟完美尚有距离,期待各位同仁进行批评、指正和完善。此外,显然,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仍重而道远,是一个具有巨大探索空间和有待进一步研究探讨的大课题。在此,我们呼吁情报学和安全科学学者能够积极关注并投身于安全情报学研究。俗话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因此,我们尤其要重视安全情报学基础理论研究,以期构筑坚实的安全情报学理论基础,从而促进安全情报学学科建设和研究发展。此外,目前分散在各个学科领域(如情报学、安全科学与管理科学领域等)的安全情报研究者要加强对话交流和协作融合,以期逐渐形成安全情报学术同体,进而促进统一的安全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形成。参考文献[1] 吴 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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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中国安全科学学报》 网址: http://www.zgaqkxxb.cn/qikandaodu/2021/0119/5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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